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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无奈情重义重难两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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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,你就是玉龙天帝的神机军师,但我要你亲口承认。说嘛。你快说嘛。”从不喜欢儿女情长的王建都看出来了,自己被三州第一大美女给爱上了,不禁心想:“既然我不想摆脱她,还时时惦记她,那就干脆接受她,至少死前还有个伴。”

就伸手抹去秋月挂在眼角的泪水,仰天长叹了一声,点点头说:“不错,我就是那个死了四十多年的王建都。但你给我记住了,不许把神机军师还活着的秘密告诉任何人,免得生出事端来。”

听了这话,乐得秋月“噗哧”一下笑出了声来,随后拍拍自己的背说:“这还差不多。告诉你,往后可不许欺侮我。不然,我闹你个够。”这年的春天再次唤醒了秋月的情感,祖辈和孙辈在没任何甜言蜜语中相爱了,成了绝美配英雄的老夫少妻。

一九五O年的春天对滨州人来说,守城的海民党军队还没等对手发动全面进攻,就匆忙地从海上逃到台湾或金门去了。剩下的三万七八千溃兵还没来得及入山做土匪,已让愤怒了许久的小百姓们用手中的刀剑棍棒打得无处藏身,杀了个干净。

作为留城防守的副司令东方蒙带着一万四千多海民党官兵起义,把滨州交给了三州的地下党组织。

当姚为将鲜艳的五星红旗插在城东码头的鼓楼上时,围城的白一秋部队开进了这座古城,十五万费家军将维持治安的使命移交给了军管会后,三州地界就这么和平解放了。

而对多情的东野秋月来说,这一年的春天唤醒了她的情感,痴狂的缠绵使她很快发现自己已奇迹般地怀上了王建都的骨肉。

在没有丝毫的忧愁和烦恼中,她习练了王氏的三十六路追魂枪法,和二十八式摄魂刀法。这种幸福快乐的美好时光让她暂时忘记了对永乐宫的仇恨,温馨的甜蜜也使她忘了蓝宝石的盗宝重任,苦练奇异布阵法让她感觉活得非常充实。

少妻就这么整天行影不离地依偎在老夫身旁,在漫步山川中识别各种草药,在猎杀走兽中懂得斗智斗勇,在热枕暖被中尽情享受爱的滋润。除了魔鬼谷和墓穴里的宝藏之外,王建都给了秋月所可以给的一切,使她尽情地享受着这前所未有的甜美生活。

十月中旬,这对缠绵在情感中的老夫少妻有过一次小别,那是王建都在云南老家的两个在东北边防军里当兵的大侄孙,将改编成Z国人民志愿军,去抗美援朝,这支志愿军由彭德怀任司令兼政委。

由于是跨国参战,这又让王家想到了抗战时期,王家有十二个族人参加了远征军,在缅甸死了三个,撤退时在中缅边境上又死了八个,尚活的就一人回国。

想到这事,自然要将在外的老大王建都请回来,就这么别了娇妻,直到十月二十五日志愿军入朝后才回来。

有道是小别胜于新婚。再相聚时,这对老夫少妻的情感可说是花前月下缠缠绵绵到天亮,有说不完的情丝,聊不完地爱。

辛苦怀孕了三百三十九天后,老夫亲手为少妻接生,一切都非常顺利。王建都高高地举起儿子,快乐地笑得合不拢嘴。“你瞧,秋月,是茶壶。是茶壶。我有儿子了,我也做爹了。”

东野秋月甜甜地笑了,说:“建都,等儿子满了周岁,我俩就教他习武吧。我要让儿子成为第二个锦衣公子,被三州人敬重。”

这是难忘的晚春,正午的太阳非常暖人,龙眼洞里充满了欢声笑语。“秋月,真是辛苦你了。”这时候听见丈夫说的这句话,东野秋月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欣慰与幸福。“秋月,好好地调养身体。满月后,带你去看我们的宝藏。”

有了娇妻和儿子,王建都什么都不想了,觉得是该把属于自己的那份财宝交给爱妻了。“你睡吧。”他把儿子放在秋月身边,带范家姐妹到了洞外,非常用心地教了一招棍术后,下山去猎野味去了。

时间一晃已过了满月,东野秋月可以离铺到洞外吸口新鲜空气,或坐在洞口逗儿子玩,这种甜蜜的小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幸福了。

到了月底,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,说要下山回家住上几天,顺便扯几块布料回来给儿子做些衣服。

其实她是想去看双娇门的弟子,去看蓝宝石的当家,去见女儿,顺便探望一下父母,但绝对不敢提起有个长父亲一辈半的丈夫,更不会说已有了儿子。“建都,孩子都有了,我想回家去探探父母的口风,如同意我俩的事,那到时你和儿子再去,你看呢?”

王建都向来顺从爱妻,就点头笑笑说:“这样吧,难得回家一次,空着手多不好。给我三天时间,我找几个猎户帮帮忙,打头野猪回来。”秋月点头“嗯”了声,幸福地笑了,显得很快乐,说:“建都,儿子有了,我们到时再生个女儿吧。”

就在晚上吃饭时,王建都乐呵呵地说:“秋月,还真巧了,有人猎了头二百多斤的大野猪,我已买下来了,他们正在宰杀。”

东野秋月听了高兴,但转眼一想后,嘻嘻地问:“这二百多斤的大野猪,你让我怎么拿呀?”

他笑笑说:“去了内肠,也就一百五六十斤,让娟子姐妹扛着。”

秋月这才点头,伸手从丈夫手中抱过儿子说:“回来时给你带些上等的烟叶,茅台和杏花村。”

他点头笑笑喝酒吃菜,这心里异常的高兴。

次日吃了早饭,东野秋月抱着儿子和丈夫,范家姐妹离了龙眼洞,一路说笑山下出了怪石林,见猎户田家夫妇候在坡地上,肩上扛着已剥皮去肠的野猪。

“娟子,快过去扛着。”王建都说了句,伸手从妻子手里接过儿子,从口袋里取出一叠钱,塞在了妻子手里说:“回家总得要开销开销,请请你的兄嫂朋友什么的。”

秋月“嗯”了声放好钱,在丈夫和儿子脸上各亲吻了一下,便带着范家姐妹仨走了,王建都抱着儿子望着。

进了城,东野秋月就在城东小广场附近雇了两辆人力车,一辆放野猎,一辆自己坐,让范家姐妹四处走走玩玩,晚上自回龙眼洞去。“去滨州火车站对面的幸福园。”她说了句,车夫叫了声:“坐稳喽。”便顺着小广场街一路往北跑,穿过六条巷街。

刚拐上新城路,只见迎面走来十几人,她见了忙招呼车夫:“停车。”接着又欢叫一声:“山豹。”车夫停下车,她忙跳了下去。邓山豹这才认出来人是秋月来,忙拉住她的手,这话还没说出口,眼泪先出来了。

秋月觉得不对劲,连忙问:“出什么啦?山豹,快说呀。”邓山豹先说了声:“对不起。”随后抹了一把眼泪,搭着脑袋轻声地说:“老六,我把鱼儿给弄丢了。都是那该死的永乐宫,还死伤了我们不少兄弟。”

秋月听了大惊,险些晕倒。静静心后,秋月让蓝宝石的兄弟付了车资,取下野猪扛着,问邓山豹:“那结果呢?”

邓山豹说:“老大回来后,带着我们几百多号兄找到现在。但你放心,老六,鱼儿肯定还活着,有多个人见过。”

到了这时,秋月才想起自己还是蓝宝石里的六当家,问:“那这一年多里,兄弟们的吃喝开销都是从哪里来的?”

邓山豹叹息了一声,说:“吃老大,老四,还有我爹的一些家底。”

秋月清楚兄弟们的吃喝开销有多大,可为了寻找自己的女儿,却让寒楚,二舅,还有炳南用家底来垫开销,这让她很是感动,同时也想到了丈夫所提到的那些财宝,就说:“快带我去见老大他们。”

寒楚他们就在不远处的香客旅馆,为了安全,房间让蓝宝石全包租了下来,除了掌柜和伙计外,也没其他闲杂人员。“老六。”

寒楚见到失踪了一年多的东野秋月,比见到自己的老婆还要激动,展开双臂便抱住了她。“我找你和鱼儿都找了一年多了,今天总算是见到你了。”放开秋月后,他高兴地对邓山豹说:“快把几位当家和华氏兄弟都叫来。”

邓山豹走后,他吩咐自己的四弟说:“寒魏,你多带上几个兄弟,快去满汉酒楼弄二三十个下酒菜,再买十大坛绍兴酒,二十瓶杏花村,我要为老六接风洗尘。”

蓝宝石所有的当家和华氏兄弟听说老六回来了,忙都来到寒楚的房间,免不了问长问短热闹一番。问到这一年多的去处时,东野秋月也不相瞒,只是没说丈夫就是三州人传奇中的神机军师王建都,但却说是个世外高人。

“几位当家,为了寻找我们母女,几乎耗尽了你们家产,我实在是于心不忍。”炳南挥挥手说:“你这老六,说的是什么屁话,鱼儿就象我女儿一般,别说是耗点家产,就是要了我的命,也不眨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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