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她还没想明白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许缜,她很感谢许缜在那种时候为了自己豁出性命,但是以前做过的事情也不能因此释怀。
爱和恨像两根拉得紧紧的绳子,把林烟拽的很分裂。
她索性不再去想这件事情,以冷漠的态度对待许缜。
殊不知她越是视而不见,许缜就越是心慌,他宁愿林烟骂自己打自己,就是忍受不了林烟把他当成个透明人。
之后的几天,许缜把公司的事情搬到了病房,林烟走到哪跟到哪。
一段时间下来,林烟顶不住了,她无奈的看着许缜,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“把你追回来。”
林烟瞪圆了眼睛,指着自己的鼻子,七分震惊三分讽刺,“我没听错吧?”
许缜心里涌上了几分苦涩,可是有什么用,一切都是自作自受,要是他以前不一味的听信林茵的话,怎么可能跟林烟闹成这种地步。
许缜点了点头,他索性把自己骄傲的脸皮揭开,“没听错,我要把你重新追回来,做我的老婆。”
林烟彻底冷了脸,她以为许缜准备挟恩图报。
“你想太多了,你以为我们还有重新开始的可能?”
听到这话,许缜的心想被人放在凉水里泡了又泡,他晦涩的开口,“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,以前没有看清自己爱你的心,我想要弥补。”
林烟觉得好笑,她又想起了林茵。
想起林茵林烟就觉得恨得牙痒痒,她倒是想看看许缜是怎么处置这个狠毒的女人的。
林烟话锋一转,“林茵呢?”
许缜看了她一眼,“林茵前一天被我送到了国外。”
事实上压根没有这么简单,许缜一开始是想要把林茵送给警方的,毕竟这女人做了那么多坏事。
但是林茵拿出了他们的信物,也就是在获救之后许缜送的项链,他们曾经说好了,不管发生什么事情,只要拿出这个项链,许缜会满足她一个要求。
林茵变聪明了,她没有得寸进尺,只是让许缜把她送去国外。
许缜就把她送到了一个偏远的小国家,而且还是最偏远的地区,余生不出意外的话,林茵都要在那做黑煤工了。
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,不久之后林茵居然从那片恶之花绽放的土地爬出来,掀翻了一切。
这些暂且不谈,林烟听到这个结果第一反应就是冷笑,“果然是情深义重啊,她把我和孩子害成这样,你还把她送去国外享福了?”
许缜是百口莫辩,他是个男人,不能说话不算话。
林烟也已经懒得听解释了,她躺回了床上,声音平淡的听不出一丝波澜,“你走吧,以后别再来了。”
许缜还想说话,门突然被敲开,护士焦急的喊道:“林森森的家属过来一下!”
森森出事了!意料到这一点,林烟也顾不上跟许缜置气,连忙从床上蹦起来,连鞋都没穿,撒丫子就朝着森森的病床跑。
那天回来之后她跟森森就一起入住了这家医院,整个医院就两个病人,病房隔得也不远。
林烟跑到那里的时候就看见十几个人围着森森急救,孩子身上插着大大小小的仪器,呼吸孱弱的不行。
林烟原本坚不可摧的心立刻瓦解,她声音发着抖,“孩子怎么了?”
一个医生百忙当中回道:“病情恶化,体内白细胞急速增加。”
听到这话林烟差点没腿一软跪在地上,她强撑着身子要去看林森森,还没靠近又被医生拦住了,“孩子爸爸呢!赶紧把爸爸叫过来,移植骨髓。”
林烟立刻转身,恰好许缜走进来,“我就是孩子爸爸。”
许缜被护士带着走了,林烟枯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,眼泪一颗一颗的掉。
肚子里的孩子没了,森森又出了事,林烟不敢想象要是孩子没得救了她会怎么样。
很快,许缜的化验得到了结果。
他的骨髓匹配,但基因有些问题,不能移植,这也是家族遗传。
消息传来,林烟像听到了什么如丧考妣的消息,她脸色白的像纸,顺着墙壁缓缓瘫坐在地上,把头埋在膝盖里,惶恐的喃喃道:“怎么办,怎么办?”
她现在是真的后悔了,她觉得自己特别自私,为什么当初不顾一切的怀了孕把孩子生下来,却不能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。
林烟哭得喘不上气,她恨不得代替森森受这份苦。
许缜脸色也不好看,但他到底沉得住气,立刻吩咐手下的研究人员着手着手准备,看看能不能把健康的细胞分离出来。
林烟恨林茵,更恨许缜,要不是他的纵容,林茵怎么可能有一天手伸长到森森的伸长。
许缜心疼林烟,他想过去抱住她清瘦的身子,却被林烟的拳头砸的几乎没有喘息的余地。
“我恨你,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放过了林茵,为什么不早点查孩子的事情,为什么!为什么!”
林烟一连用了两个为什么,她哭得无力再去想那些事情,把所有的错都归咎于许缜和自己的身上。
面对林烟的指责,许缜一言不发,只是死死的把林烟搂在怀里。
就在此时,云川川再次走了过来。
林烟以前看了网上的一些新闻,对中医的印象很差,总觉得都是骗人的东西,可是今天见识到云川川的本事,她不受控制的又燃起了希望。
林烟连甩带推的摆脱了许缜的束缚,焦急的问云川川道:“串串,能不能救救我儿子?”
云川川神色正经起来,“带我去看看。”
林烟现在什么都不想了,她奶奶死的时候一个劲的要去拜神求佛,林烟觉得迷信,可是到了自己身上,林烟才理解了那种心情。
别说是中医了,只要能救孩子,林烟什么都愿意做。
云川川查看了孩子的情况,又听林烟说了一下病情,为难的摇了摇头,“我没有办法治好这个病。”
林烟晃了晃,眼泪成了断了线的珠子,她已经完全绝望了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