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8章 一睡成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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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甜是极不愿意说出这样的话,可是心里有一个声音逼着她,逼着她深想,一步步的往下探寻,顾不了那么多,她本来曾经对云晔就无话不谈,更不想有事情瞒着他,所以这些猜测,就恨不能一股脑的全部倒给云晔知道,云晔把手中的毛巾扔在后面的桌上,捏着辛甜的肩膀,“阿甜,你不要激动!”

“我没有,我没有!”辛甜摇头,手指绻紧来稳定自己的情绪,“云晔,你知道的,她从小就对我不好,而且不单单是不好这么简单,我甚至看不到她眼里对我有一点点的暖光……”辛甜说到这里,鼻子狠狠的发了酸,眼泪滚了出来。

云晔心里一慌,忙把她收进怀里,圈起来,“阿甜,你别激动。”

辛甜受不住打击似的哭起来,“她对我不好,而且不好得十分坦然,我没有见过这样的母亲,从未有过,我今天质问她,让她告诉我亲生父母是谁,其实我就是一句气话,可她只是低头对我说对不起,而对不起的原因,也只是想找到一个照片中的人。

云晔,你说,这个照片中的人,是不是才是她最对不起的那个人?”辛甜的脑子里开始乱成了麻,“云晔,你敢不敢也像我一般深想一下,你敢不敢?!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她……”她从云晔的怀中撑出来,脸上已经全是泪痕,不知道是希望的,还是绝望的,两种情绪的交织,让她有种痛不欲生的苦楚,纤弱的手指,像是聚汇了全身所有的能量,紧紧的攥着她他胸前的衣料,她整个人都激动得发抖,“云晔,她不是我的妈妈!对不对?我的父母在C城,对不对?云晔,你帮我找到他!我要知道,我一定要知道!!我要找到我的亲生父母!一定要!”

心里有一只细弱的蚁虫在啃食着血肉,那一点点的痛痒刺激着她嘴里说着的想法,恨不得立即证明她不是辛传明和萧菲的孩子,每次这种想法一冒出来的时候,她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疯狂的往下奢望下去。

明明是不孝的大逆不道,偏偏到她这里,成了奢望。

一个人的感情,得有多压抑,多疯狂,才会将不孝二字和奢望画成等号?

辛甜看着云晔的眼睛,她自己的眼睛中也开始鳞鳞的泛着波光,一眨眼间,便会水洪决堤一般不可收拾。

她稳了稳,依旧紧紧抓住他的衣襟,“你去帮我找。”

再次说出来时候,她的声音已经很低了,压抑而沉痛,眼前的男人她爱了这么多年,她求过他无数次,每次都是如此,放低自己。只是这次唯一不同的是,曾经她是在黑暗的地狱里,明知永世不得超生,却还是在艰难挣扎。

如此今,她感觉已经历过上刀山下油锅之后,终于看到了那么一点曙光,一点点的白色光亮而已,她却好象看到了太阳。

一张照片而已,她却毫无根据的往自己的身世上想,去靠,非要把自己变成这个男人和别人的女儿一样,她知道自己是蛮不讲理,却又想要据理力争。

如果哭泣是痛苦的突破口,她愿意一忍再忍,直到重见光明后再嚎啕大哭,已经经历了那么多,又何必再去在意那一点点。

“你去帮我找!云晔!!”她狠狠的咬了咬牙,每次这样深深用力喊 他全名的时候,她都在发泄,都在怨恨,都恨不得把这两个字从他的身体里挖出来,镶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上,然后去爱上另外一个叫做云晔的男人,这样她就不用痛苦,不用揪心撕肺。

可是她喜欢的那个男人,名字和他的身体永远分不开,牢牢的吸附在一起,她穷极一生,历经蚀痛的折磨,全身都鲜血淋淋,也依旧无法实现自己的愿望 。

他的臂弯收紧了一些,那一下的收紧,像铸好的铁一样,坚硬却散发着隐隐散发着新腥 的味道,大掌那一下包住她的后脑,另一手臂圈住她再次带进怀里时,手掌亦是轻轻一带,让她的额头靠了过来,碰到了他的胸前,“我给你找,找。”

五个字,轻柔,入心。却偏偏落地有声。

谁说誓言要有铿锵之声,他说的哪怕是一个字,没有花哨的边副,也依旧可以构建希望的蓝图。

她这样想,觉得他给了她希望。

云晔不知道是因为本身性格如此说一不二,还是因为辛甜的要求强烈,或许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他自己本身也极想证明辛甜 说的话,所以他的动作才会如此迅速。

云晔在C城哪有欧阳霆的人脉?

但是他又岂是做起事来一顿乱撞的人。

没有人脉他也可以建,没有欧阳霆,他却和刘震松之间关系不错,看起来像是忘年交,实则云晔很清楚,刘震松是看在萧家在G城的势力。

当然了,刘震 松更看重的是萧家现在表面上显而易见的靠山--孟有良。

既然事已至此,他为什么不可以利用这一层食物链来用一用刘震松?

更何况,刘震松从心里上还是有些排斥辛甜离婚有孩的身份的,如果辛甜跟和欧阳霆断了牵扯,刘震松哪能不高兴,现在只不过迫于压力而已。

云晔请刘震松吃了一顿便饭,饭间,云晔旁敲侧击的表明自己的立场,他认为辛甜 和欧阳霆并不合适,刘震松的表情果然有了亮色。

这话题 在此收住,云晔没有继续谈下去,替刘震松倒了一杯酒,云晔坐在对面,有晚辈的知礼识节,没有半分吊二 郎当,刘震松一个劲的夸萧老会教孩子,不像欧阳霆没个正形。

云晔淡笑,“刘伯伯不要妄自菲薄,阿霆年纪小,等他再过个几年,有些性子自然就收了。”

刘震松摇了摇头,说云晔会宽慰人,这时端起酒 杯,呷了一嘴,“啧”一声后,“阿晔,你今天找刘伯伯,是不是有事?”

云晔那双沾星带华的眉眼倏尔附上不染事故的光芒,哂然一笑, “没事还不能请刘伯伯喝顿酒?在刘伯伯眼里,阿晔就是这样的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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